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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在附近尋了個麪攤,要了一個小碗的清湯麪,喫完像沒喫似的,只好又要了一碗,狠狠心加了兩塊醬肉進去。喫罷飯,夏初懷抱着扇子往府衙走,走到平光街該拐彎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停了兩步後又繼續往西走過去。
昨天在西市碰見了安良,她知道今天應該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可偏偏又一邊告訴着自己不可能,一邊腳不聽使喚地要再去看看。
夏初打心裏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所謂朋友之道,乃“上趕着不是買賣”,蘇縝先是隱瞞自己的個人信息,現在又幹脆銷聲匿跡,她也該瀟灑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纔是。可她不光沒能瀟灑揮袖,心裏還拽着滿天的烏雲,就跟今天這天氣一樣。
走到西市,還沒拐到泰廣樓,夏初就聽見一片吵嚷聲。她以爲又趕上月老闆開戲,死忠粉沿路歡呼接駕呢,可走近了細一聽又不對,那不是歡呼聲,還就是吵起來了。
泰廣樓的正門口堆滿了人,連水牌都翻在了地上。看門的還是那個特別貧的門子,此刻正站在椅子上唾沫橫飛地說着什麼,語速極快,大有舌戰羣儒之勢。
夏初湊不到近前,便拉着旁邊一個正抻着脖子圍觀的年輕公子問道:“這位公子,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公子不耐煩地回過頭來,一看夏初一身捕快的衣服,那點不悅之色便悉數散了,笑道:“官爺有所不知,這泰廣樓店大欺客,原本安排今兒上午是月老闆的一出《龍鳳閣》,不知怎的給換成了一出老生花臉的《銀宮山》,那門子說《龍鳳閣》改在下午了。這不少人就是衝着月老闆來的,就從上午等到這會兒。結果水牌一出來,寫的倒是《龍鳳閣》,可青衣卻換成福成班的八歲紅了。”
“所以就急眼了?”
“那可不得急眼嘛!這溜溜地等了幾個時辰,這不是耍着人玩兒嗎?”這公子拔高了點聲音說,顯得甚是憤慨。
“難怪。”夏初點了點頭,“你也等着聽看月老闆的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