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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扇子在掌心掂了掂:“哪怕聽聽曲兒也好,姑娘們的琴技可都是一等一的。”他陶醉般晃了晃頭,“美人好酒配佳音,你總得體會體會。”
他怎麼知道我沒體會過?
那年的一片花海,錦瑟在南坡上彈了一首曲子,比冰水滴落山澗的聲音還要清幽,比晨鳥鳴叫松林的聲音還要婉轉,比微風拂過花海的聲音還要溫柔。
後來蔣熙元愛上了一個姑娘,於是在他的眼裏,這世上的姑娘就都不能稱爲姑娘了。我也一樣,我聽過了錦瑟的那首曲子,這世上的曲子也就都不叫曲子了,只能叫作聲音。
那天我很認真地看着她彈琴,聽着從她手中緩緩流淌出來的音調。直至今日我仍能記得她纖細的手指在琴上勾捻的動作,我甚至可以根據記憶在琴上把這首曲子彈出來,雖然我一點兒技法都不會。
“這是什麼曲子?”錦瑟彈完之後我問她。
她笑:“不知道啊,隨意彈的。要不……叫它‘憫峯山上的花海’,或者叫它‘錦瑟彈給閔風哥哥的曲子’?”
她笑得愈發開懷:“再讓我彈我可彈不出來了,不記得了。不過我覺得很好聽。”她把琴放到一邊站起身來,“在家彈琴的時候要焚香,可再好的香又哪裏比得過這片花海!”
我看着她往花叢中走進去,驚起幾隻花蝶,她伸手撈了一下卻撈了個空。我點地起身,在半空中捏了一隻蝴蝶,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展着手並未握起,只說了一聲好漂亮,那蝴蝶便又飛走了。我想再抓一隻給她,卻被她拽住了:“還是飛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