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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舉個例子,說明我們跟丁老師談心,不是因爲她都有辦法,是因爲她願意聽,她同情。她不會說‘頭髮快掉成禿子’這種話。家長心疼,着急,我們都明白,但‘掉成禿子’還是挺傷人的。我們班大部分同學的家長都這點素質,說話都特難聽。丁老師也心疼,也急,但她從來不用難聽話刺激你。她收到我的短信,下課悄悄把我拉到一邊,摸摸我的頭髮笑着說:‘幸虧你頭髮多!別說高考一次,高考三次也夠掉的了!’然後她幫我一塊兒上網,分析出原因可能是神經性的,藥治不了,打坐可以緩解。還找到一種洗髮水,多少能讓頭髮結實點。要是我們班同學的家長都能跟丁老師學,知道怎麼說話能被聽進去,丁老師會少受多少累?”
記者發現這位女學生幹部大方,也可以說她很直爽。
“我們都很服丁老師,也都愛她。網上很多誹謗她的人根本不瞭解她。帶出哪個班級她不掏出全部心血?這就是她的問題……”
“什麼問題?”
“她教學不光用嫺熟的知識,還用感情。主要是用感情。她愛語文,愛文學,因爲她愛得那麼真,我們不由得也就愛起來了。不管邵天一和劉暢的事多不幸,我還是要說,沒有丁老師,就沒有我的高考成績,沒有我第一志願的如願以償。也沒有全班大多數同學的高考成績。今年我們班百分之六十的同學都考上了他們填的第一志願。”
記者得知楊晴在考場發揮得非常好,得分是全省第十七名。
“當時我們全班把高考看成‘最後的鬥爭’。我們從決戰中倖存下來了,丁老師是跟我們一塊兒過來的,受的磨難只比我們多,不比我們少。邵天一和劉暢差一點也都是倖存者了……只能說太可惜了。”
當記者問到女班長和邵天一的關係,楊晴一時說不出話來,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