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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炤無措地看向他懷裏那奄奄一息的女孩，可能是看着身上打溼的毯子才讓她在火勢燃燒的那幾分鐘裏逃過一劫，可是女孩實在是太小了，只有八九歲的模樣，嫩白的臉上滿是灰塵，連手臂和腳上也被燒出了幾塊傷口。
“我……我救不了她。”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艱難地說完這句話以後，還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這不是她主觀意識上造成的，而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她沒辦法想象對面的那個年輕消防員的面罩下會是怎樣失望的臉色，但是身體帶給她的信息就是，她救不了這個女孩。
“救護車來了！”
人羣中爆發出一聲呼喊，陸炤下意識給他們讓開一條道路，卻感覺自己的衣服似乎被扯住。
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剛纔的那個小女孩，明明還沒有清醒，可手不知何時扯住了自己的衣襟，嫩白的小手死死地抓着，怎麼也不肯鬆手。
救護車的聲音近在眼前，陸炤試着掙開她，可又怕不小心把人傷到，無奈之下，乾脆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女孩身上，讓消防員將她抱上了車。
還有力氣抓着東西，說明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秋風蕭索，陸炤心情複雜地目送着救護車離開，又回頭看了眼已經燒得只剩斷壁殘垣的房子，不由咬了咬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