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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很是彬彬有禮,“前番郎君攻宋時,靈壽上下皆識時務,郎君因此不曾行懲戒事,而今足下難道忘了嗎?”
靈壽的縣令不姓曹,但娶了一位曹家分支的女兒,因此可稱一句曹家的好女婿,聽了這暗含威脅的話語,就將眼睛望向這支守軍的指揮使,也是曹爍的一位叔父。
“此一時,彼一時也。”指揮使說,“去歲河北闇弱,金人勢大,我等既無兵甲,自然也只能安身守命,而今聖君既派援軍守土,我等世受國恩,敢生二心?”
“足下說了這麼多,”使者笑道,“句句都是公主。”
指揮使就冷笑一聲,“我家既爲帝姬母族,有何需遮掩之處?”
“天下人皆知,自然不需遮掩,但王師至此,足下只要登城望遠,看一看旗鼓威儀,”使者說,“難道也不能回心轉意嗎?”
這話裏威脅就更強了,甚至令一旁的曹家女婿臉上都露出了懼色,頻頻去看指揮使的臉。
金人的使者就微微一笑,趁熱打鐵:“指使爲公主母族,公主自來河北,曹家錢糧不盡,流水一般送進真定城中,都給了公主,已是天大的人情了,公主卻連指使這條命也要用盡了去,豈不是太苛刻了些?”
“我家豈止出錢出力,幾乎大半個家當都搭進了真定附城裏,”那位指揮使笑道,“若我一夕獻城,豈不前功盡棄?”
使者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