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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說你如果跟里昂去戀愛,我們的案子就可以結束了?”
“對呀。”
他微蹩起眉頭,想着我講到的這個“事變”的可能性。他將一枝筆的尾部在嘴脣上輕輕摩擦。在那副堵住了阿書滿口野話的標緻嘴脣上。我特別喜歡看男人下午兩三點的嘴脣,胡茬子剛剛頂出皮膚,形成一片暗色,使那些嘴脣的線條更肯定。安德烈有次在下午來到芝加哥,我對他突然增添的男人味和英俊啞然了至少一分鐘。我後悔我沒把這種生理的審美感受寫到小說習作中去,讓整天拿“性感”來表揚文學的翰尼格教授開開眼。
“你已經知道了安德烈·戴維斯將任坦桑尼亞副大使的事?”
“是贊比亞。”
“他在這個年紀就能得到這樣的晉升,很難得。你對這事怎麼想?國務院對他‘派遣解凍’這件事……”
“我想他的才幹應該讓他當大使。”
“你知道怎樣才能當上大使?”
“先當上副大使。”在一個鬼都不生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