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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寒被攥住手腕的第一時間就是下意識想抬手反擊, 好在他反應很快,意識到這是他和厲譽的婚房,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 也就是說這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除了他自己, 此刻能離得這麼近又在牀上還攥着他手腕的,只能是……厲譽?
白承寒保持着單手撐着側對着厲譽的姿勢就那麼僵在那裏,他腦海裏空白一片, 好久沒能反應過來,他想怎麼可能呢?
上輩子的時候厲譽並不是今晚上醒來的,是好多天之後,雖然那時候他的確也是在厲譽身邊,但絕對不會是這時候。
可偏偏此刻攥着他手腕的掌心體溫微涼,但因爲臨睡前他將房間唯一留着的一盞檯燈亮度調的很低,加上厲譽躺在那裏,白承寒只能隱約看到厲譽大致的一個輪廓,並不能看清他的模樣,甚至不確定是不是已經睜開眼。
白承寒嗓音發啞, 但還是輕聲帶着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微顫:“厲先生,你……醒了對嗎?”他想起上一次祈福時對方睜開的眼, 但後來對方並沒有真正清醒, 所以白承寒不確定這一次是不是也是和上次一樣,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喊人。
厲譽躺了很久, 他覺得自己做了長久一直醒不來的夢, 長時間的昏睡讓他的意識不甚清楚,但這不妨礙他真正醒來後第一時間遏制住靠近他的人。
只是他到底昏迷許久全靠營養液吊着命, 剛開始全靠意志力撐着攥着企圖靠近他的人, 但隨着那熟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時, 厲譽還以爲自己在做夢,或者如同過去三年他每晚聽着的鋼琴聲以及那人朝他露出笑容時喊的厲先生的錄音,他聽得太久,太過熟悉,所以還以爲這是一場夢。
但同時厲譽下意識手上的力道一卸,隨着強撐着的力氣收斂,他的手臂重新垂落下來,但黑暗裏半睜着眼一直緊緊瞧着半撐着身體靠近的黑影。
直到對方再次輕喚了一聲,聲音依然是熟悉的,只是又與記憶裏不太一樣:“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