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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淡大略回想一遍,又問:“可是那個‘詛咒’該怎麼解釋?”
“那位夫人過世前,不是說了,她詛咒他們死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餘墨站起身,待走近了伸手拂過她的側顏,低下聲音,“顏淡,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有些事,投入太多,失望也越大。”
顏淡仰起頭,他的眼眸漆黑,幽深不見底,隱隱約約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也見過那麼一雙眼。
有些事,並不是他們憑着一己之力可以掌控的,三分天命,七分人事,越是認定的,到頭來卻帶來更多的惆悵。
顏淡明白這個道理。
她曾經付出過最慘痛的代價,來明白了這個道理。
只是她現在做出這一番對人生深刻思考的地點和姿勢都不太對。她撥開面前的草葉,探頭往前看,只見水荇爹孃的主房裏燭影重重,一個瘦長的影子映在窗格上,形狀有些詭異。柳維揚在喫過晚飯後就匆匆出門了,她跟了一路,結果發覺他是衝着水荇一家來的。他現在就在他們家的屋檐上守着。
顏淡本來還想把餘墨或是唐週一起拉來,結果他們兩個都認定做這種蹲別人家裏偷聽壁腳的事太削麪子,她怎麼好說歹說都沒用。而面子這回事,有時候看重一點也是好的,可是太看重了,那就會剝奪很多樂趣。好比說柳維揚,肯定一早發現她跟在後面,只是甩不掉,就只好裝作沒瞧見,任由她去了。
看着西邊的月亮一點點爬上頭頂,她蹲得腳也酸了,正要動一動,只聽身後一陣沙沙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道淺淡的人影從她六七步的地方掠過。
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