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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唐周曾說過,這幅畫有些邪門。而她那時根本沒放在心上。
忽聽窗格上咔的一聲,顏淡抬首望去,只見柳維揚手執玉笛,從窗外躍入屋中。他頭一回露出倦怠之色,低聲道:“還是讓那人跑了。”他微微抬起手,有一道細細的血跡從手腕淌到指尖,衣袖上也隱隱沾着血色。
顏淡驚訝至極:“你受傷了?”
柳維揚的本事她是知道的,這次不但追不到人,反而弄傷了手腕,可見對方如何了得了。
他隨手從衣袖上撕下一塊,鬆鬆地裹住傷口:“是我大意了,本來以爲很容易就能阻攔,結果擋那一劍的時候偏了半分。”他說完,便在桌邊的圓凳上坐下,用沒受傷的那一隻手支着頤,輕聲道:“顏淡,你打盆水來,把這人弄清醒些。”
顏淡應了一聲,便拿起屋角架子上的銅盆,在外面的水缸裏舀了一盆。她認識柳維揚到現在,沒見過他爲什麼事動容過,唯獨剛纔,他臉上那種倦怠而黯然,在燭火跳動之下,像是隔着一層霧氣,朦朧而虛幻。
顏淡端着水盆走進主房裏,譁得一聲潑在水荇的爹爹身上。
那長者被冷水淋得一個激靈,眼中漸漸恢復了神智。
柳維揚隔了片刻,沉聲道:“暗格裏那具屍首,你打算怎麼處置?”
對方聽出他語氣不善,兢兢戰戰地開口:“按照我們洛月的規矩,應該燒化了再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