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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有一次曾嘆息過,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竟然連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都挑不出來,以後沒了爲師撐腰只有餓死的份。顏淡記得那時自己尚小,好不容易爬到石凳上坐穩,笑嘻嘻地向師父撒嬌:“什麼兔崽子,我明明是蓮花崽子。師父你就不要怪罪兔子了嘛……”
現在想來,並不是誰一生下就什麼都會、什麼都做得好。
趙桓欽留給她的經歷當真刻骨銘心,想來便是再過幾百年都不會忘記。
顏淡被他磨了這些日子,自覺得修養不止是好了那麼一點,簡直有如脫胎換骨,尤其是瞧見他一面擺出一臉的情深意重,一面嘴角微抽的模樣,真是心緒大好。
從前時候,她還沒想到關節上,時常以爲是自己誤會了趙桓欽,現在看來,卻覺得對方還是有破綻可循。她之前問過他們成親多少年了,趙桓欽說有二十年,若真是二十年的夫妻,到了陰曹地府也不離不棄,想來不會連爲她順手掖個被角的習慣都沒有。
趙桓欽本來就生得一副涼薄相,這般裝模作樣想來也不是一個好人。可顏淡卻覺得芒鬼很好,乖巧羞怯,怎麼偏偏就和趙桓欽湊在一起?
本來憑着她的本事,想要在趙桓欽手心裏翻出什麼動靜來,簡直是難上加難,可現在他不但受了傷,鬼鎮上還加派了人手把守,形勢反而變得對她有利了。
如此待到第五日上入夜時分,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顏淡骨碌一下從牀上翻下來,立刻推門出去看,只見趙桓欽臉色煞白地扶着外面的花壇,身子搖搖欲墜。一大片鮮血正從前襟滲出來,幾乎把他身上的衣衫都染紅了。
顏淡瞧着他訝然道:“相公,你怎的弄成這樣?你流了這麼多血,是誰傷得你?我去找大夫來!”她走出兩步,又回頭道:“看我這記性,這裏是鬼鎮,哪裏來的大夫,我去找鬼差大人們過來瞧瞧。”
趙桓欽扶着花壇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裝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