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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塵子厚了半天臉皮還是沒去牽她的小手,只低低地嗯了一聲。她便率先向院子裏跑去:“那我先睡會,好久不走路,累死人家了!”
她跑起來像一隻滾動的小雪球,諸人的心彷彿都跟着那節奏顫慄了。容塵子鼻端尚有餘香,卻駐足原地,不能跟上。師父不好去,清韻只有在後面追,心裏暗道——師孃,您今天根本沒走路好不好!下山後您坐的馬車,下山前的山路師父抱了半截,後半截您老騎的驢子……
客館進門處是一大片錦帶花。此時正值花期,遠遠望去,當真花如錦帶,豔麗無比。鎮長、劉閣老等人陪着容塵子進去,容塵子口中答話,目光卻不時瞟過前面奔跑的河蚌。
她的身影極快地穿過迴廊,兩個丫環帶着她進房歇息了,容塵子這才收回視線。正逢鎮長小心翼翼地問:“知觀,咱們鎮子上……不會再出什麼事兒了吧?”
容塵子心下也多有無奈,世間人、事,又哪有永絕後患、一生順逐的道理。只是爲安衆人心,他還是略略點頭:“凌霞鎮靈氣充沛,本就是塊福地。只要大家積德行善,總有好報的。”
這話等於沒說,但於他說來份量又不一般,當下大家都放寬了心。
這次所做法事,又稱陽醮,乃爲活人所做,主要用於祈神禳禍,佑人口平安。這樣的法事對於容塵子來說沒什麼難度,但他仍是沐浴更衣,十分鄭重。劉閣老央着他替自己找女兒,等了一個下午也沒離開。
容塵子心裏記掛着河蚌,對劉沁芳暗傷河蚌一事仍耿耿於懷,但他畢竟乃出家人,終究也念着她也是一條命。如今河蚌無事,查查她的下落也無有不可。
劉閣老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這才苦苦哀求。若是換成河蚌,他別說央一個下午了,就是跪個千八百年,那貨也絕不會搭理分毫——若是心情好,或許順手送他個蒲團什麼的還有可能。
河蚌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她在院子裏找了好久也沒見着容塵子,便嘟着嘴一路出了院子。清韻以爲她要睡到子時左右,便沒留意,徑自在廚房給她做素鴨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