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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沒能擰斷行止真人的脖子。
現在河蚌正將它攤在掌心裏,仔細端詳。淳于臨的聲音莫名便淡去了陰邪:“陛下在看什麼?”
河蚌輕輕撫摸那掌心間蔓延開來的紋路,許久才輕輕道:“我在悲傷。這一雙手,我用了三百多年來教它修煉熾陽訣,找了東海最博學的先生教它習字,它會做整個海域最美味的飯菜。”她的目光終於從那五指之間交纏的紋路上收回,“而你卻用它掏出不足月的胎兒、挖出別人的心肺,擰斷別人的頸脖。”
淳于臨輕聲嘆息,他嘆氣的時候彷彿朱陽都失去了光彩,隨他心意而陰晴:“陛下還沉湎於過去,可是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
河蚌靜靜放開他的手,卻趁着這個機會不着痕跡地隔開了行止真人:“你的力量,終於足以對抗道宗了麼?”
淳于臨語聲含笑:“道宗不過是羣鼠輩,有何可懼?不過陛下貴人之軀,當遠離纔是。”
河蚌也笑了一聲:“如果我不讓你殺他,你我今日要在這裏動手嗎?”
淳于臨略帶無奈地彎了彎嘴角:“陛下實在不應該插手這些。但是既然這是陛下的意思,我自然也只能遵從。”
他居然真的轉身離開,玉骨輕聲喚了一句:“師父。”
他回眸一笑,容光皎皎、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