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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麼,無利不早起,都是如此。
尹希諾最初跟每一個打電話來恭喜的人都要解釋,這部電影純粹是樸前輩的電影,她只是個作家而已,要恭喜應該去恭喜樸秀元。但當她接的電話越來越多,多到她很明顯能感覺到,沒人聽她的解釋,她就不說了,也不接電話了。
這期間,前輩一天打八個電話給後輩,短信更是發了無數條。
內容都是,你說我要不要再去染個頭發,髮根白頭髮長出來了,我再染一次髮根會更年輕點吧?你說我要不要去做個拉皮,我這皺紋哪能看,做點東西更年輕,對吧?你說我穿裙子還是穿褲子,我這個年紀穿裙子會不會太過了,可比我年紀大的都穿裙子呢,但女演員穿禮服正常,女導演穿褲子更專業吧?
老太太在去往東京前的每一秒都在傳達,她多麼期盼這場相隔數十年的見面,如一位少女忐忑不安的要去面對夢中情人。
年輕人不覺得她有資格去幹擾這場浪漫的相遇,所以,她留在了韓國,會在頒獎禮正式舉行的當天再飛東京。
樸秀元有點失望,在機場上飛機前,抓着小朋友的手,嘮嘮叨叨讓她一定要早點過來,還叨叨,那裏有多好玩,她從多少人那裏聽說過那裏有多好玩,試圖想忽悠小朋友跟她一起上飛機。
面對要上飛機的老太太,尹希諾是笑着的,笑着送她入關,等把人送走了,頭一扭,臉就黑了。她很不爽那麼浪漫的一場相遇爲什麼非得跟功名利祿牽扯在一起,就連發行方的負責人都鼓搗她去,因爲他們更想跟作家合作,尤其是在作家化身導演的處|女|作目前還沒簽下發行方的基礎上。
男朋友此時就很靠譜,先讓女朋友把墨鏡戴好,再壓低帽檐,護着她走通道,離開被記者包圍的機場。
來機場的記者們此時反倒成了關注浪漫的那一撥人,沒幾個是衝着尹希諾來的,更多是想採訪樸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