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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機後飛機也沒有立馬起飛,她的位置靠窗,看見拿着水管作業的工作人員衝去機翼上凝結的冰。
雲嘉從手機上刷到繪子的最新消息,她出了新的作品,在藝術圈內和社交平臺上的討論度都很高,起名風格還如往常,既長又帶着一種翻譯腔的治癒感——《可能一生都在不得其法地愛着某人但沒關係》
退出頁面,雲嘉點進微信裏,按時間排列的最近聯繫人列表,莊在已經被新的信息擠到頁面尾端,最上面的消息由徐舒怡發來,點開來,聊天記錄裏還有暖房趴那天徐舒怡從別人那裏轉來的圖片,是莊在少年時的舊照。
雲嘉看着這張照片,直到空姐來提醒,才關掉了手機。
飛機緩緩起飛,脫離地面,最後將整個寄居在冬日尾
聲裏的隆川丟在身後。
目光落在舷窗外,她忽然想,那天在他面前生氣還掉了眼淚,用一句句他根本回答不上來的質問表達失望,以莊在的性格,是不是以後就會離她遠遠的,如一個束之高閣的淘汰物品,不再來參與她的生活。
她想,他有這種自覺。
就像高一後,他自覺和她保持距離,甚至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她的十八歲成人禮辦得隆重,一天下來,光是定製的禮裙就換了三套,早禮服、晚禮服以及開場的舞裙,她記得爸爸請了她很喜歡的一位荷蘭畫家來爲她的生日獻畫,記得司杭陪她跳第一支舞,他的左手手背因爲學炸糖餃燎了一個水泡,記得上了報紙,因政商雲集被媒體評爲近三年清港最盛大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