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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墓地,朱凱文照例等在車裏,顧南城一人上去祭拜。他的風衣在風裏搖曳,襯得整個人有些飄忽。他跟在顧南城身邊這麼多年,覺得只有南珂在身邊的時候顧南城纔像個有血有肉的人,可他們又偏偏彼此隔閡頗深,一個不諒解,一個不解釋,才走到如今這種地步。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顧南城蹙着眉疾步而來,不斷撥打着電話。大概是一直無法接通,導致他耐心盡失。
顧南城坐進車裏,盯着手裏怎麼也無法撥通的電話有些惱怒。方纔祭拜完南珂的母親,他順道去了南震天的墓地,發現已經有人先他一步祭拜過,他想着大概是南珂,便打電話想問她在哪裏。哪知她的電話總是處於忙音狀態,這使他整個人沒來由地感到煩躁。
正當他兀自和手機較勁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屏幕上跳動着“南珂”兩個字。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便問:“你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啊?”
對方像是愣了一下,才道:“您好,這裏是市立醫院,請您過來一趟。”
顧南城當下便冷了臉,“咔嚓”一聲掛斷電話,沉聲對朱凱文吩咐:“去市立醫院。”
距離上次來醫院也不過才兩個月有餘,顧南城沒想到會和南珂再次相逢在醫院。醫生告知顧南城,南珂是被救護車送來醫院的,只是受了些輕微的皮外傷,並無大礙。但她似乎受到了驚嚇,需要安靜休養。顧南城聽得臉色陰沉,目光時不時地轉向病牀上的南珂。
待醫生一走,他才又看向南珂。她的臉和這病房的牆壁一樣白,雙脣毫無血色,每每看她躺在這裏,他心裏便堵得慌。
顧南城輕嘆一口氣,過去正要爲她拉好被子,視線卻忽然停在了她的脖子上。他輕輕捋開她的髮絲,白皙的頸脖上清晰地印着幾個手指印,他的手腳驀然有些僵硬,臉色一下冷了下來。難道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而爲之?是誰敢動南珂?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凱文拿藥進門時看到老闆一身陰戾之氣,板着一張臉不知在算計什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躡手躡腳地放下藥,迅速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