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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紀北走遠了,南珂這才攤開自己的手掌,抑制不住顫抖的掌心有幾道血痕清晰可見。
她和顧南城之間的溫馨和甜蜜少得可憐,一兩年前她還會幻想有一天自己能成爲他最美的新娘,和他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然而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敢妄想了,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那時在羅馬他會說不行了,他那樣堅定決絕的表情當時就把她的心碾壓得粉碎,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不能夠在一起的。
有些人之間隔着悲傷痛苦,有些人之間隔着事與願違,而他們之間隔着的卻是無法被諒解的欺騙以及背叛。
南珂深吸一口氣,走向公寓樓下的大門。
公寓的電子鎖密碼依舊沒有換,她心裏知道,顧南城這個時候是不會在家的。或者說,除了很少很少的時間以外,他是不會回來這裏的。在顧南城心裏從來都沒有家的概念,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所以對溫情並不那麼看中。
屋子裏還是一貫的冷清,她在這屋子裏住過一段時間,所有的擺設都一成不變,連當時她忽然心血來潮買來消磨時間的拼圖仍擺在沙發邊的地板上,只拼了一半,另一些拼圖小塊零零碎碎地堆在一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南珂忽然鼻子一酸,眼睛澀澀的,這真是一件難過的事情。當她走進這裏才發現,雖然僅是不長的一段時間,卻已經變成一段綿長的回憶駐紮在她心裏了。所有的味道都一如她所熟悉的,慢慢地,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依舊習慣了顧南城這個人。
她走進顧南城的臥室,臥室裏只有很少的幾件傢俱。顧南城有些潔癖,牀上的被單必定要拉得一絲不苟齊齊整整,她在牀尾蹲了下來,倚靠在牀上,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到了被藏匿在窗簾背後不小心露出一角的畫。她下意識地過去,一把掀開窗簾,那幅畫就那麼進入她的視野,她手裏還抓着窗簾,呆呆地立了很久很久。
南珂第一次見這幅畫還是當時被紀北拉去的拍賣會上,她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幅畫時的震驚,沒想到顧南城放在家裏收藏得如此妥當……畫框大概是顧南城找人特意定做的,金色鑲邊的框上,右下角細細地寫着“南珂”二字。她摸着那兩個字的紋路,一直憋着的眼淚忽然噼裏啪啦砸了下來,她緊緊捂着自己的胸口,覺得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爲什麼愛一個人對她來說成了這麼難的一件事情呢?
她多想撐着這份愛情,哪怕只是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