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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遙音律造旨自是非同一般,而若論宮、商、角、徵、羽,殷逐離也是個行家。但她這個人從小到大應對各種主僱,習慣了逢場作戲。即使是最痛恨的事,也早已不可能現半分不耐之色。戲作久了,真正能夠打動她的東西便極少。
是以不論面前的琴聲是空靈幽絕,還是魔音穿腦,她都能作一個最優秀的聆聽者。你瞧着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是認真細緻,實際上她的心思或許根本就不在此處。
待一曲終了,她的茶也晾得差不多了。捧着杯到沈庭遙跟前,沈庭遙接過茶盞茶擱在案上,倒是握住了她的手。
粗糲的掌心摩娑着自己手背,殷逐離仍是笑得雲淡風輕:“陛下,昨夜草民有事離了一趟福祿王府,陛下應當知曉吧?”
沈庭遙目中隱現赤色,緩緩將她拉至身前,以脣輕吻她的五指:“嗯。”
殷逐離神色仍淡然,無所謂願或不願:“所以草民與福祿王並未同房,倘若陛下今日要與草民鴛鴦露水,草民自是萬分榮幸。只是九王爺的性子,王上您也是知道的。只怕明日他便不會同草民甘休。”她脣角勾了淺淺的笑意,看得沈庭遙心若火灼,話卻字句切中要害,“倘若草民與九王爺鬧不和,豈不辜負了王上指婚的這番美意呢?”
沈庭遙目光幾番閃爍,良久終是放開了她的手:“逐離,朕不會委屈你太久的。”
殷逐離抽回手,仍是替他添茶續水,二人聽琴品茗,再無過分舉動。
直至申時末,二人自蓬萊仙島返轉,沈庭蛟已經尋了許多時刻,沈庭遙又例行公事地訓戒了二人一番,終是放他們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