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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盛夏,廣陵閣燈籠高掛,燈火輝煌。殷大當家看着眼前孔武有力的“兒子”,覺得渾身發冷……
好在那邊沈小王爺已經過來:“逐離。”他親熱地挽了她的胳膊,“你怎麼纔來,都快開始了!”
話未落,那邊紅葉已經在叫屈:“哎喲九爺,您這說的什麼話,大當家不來我敢開始嗎。您可不帶這麼害我的!”
廣陵閣本就熱鬧,這般一言語,可集了許多目光過來。殷逐離抬手止住她的話:“行了,開始吧。”
六個舞臺俱鋪着紅色的地毯、縷花的薄紗低低垂落,呈花瓣狀散開,獨留出中間那一方月光似的白,那是水晶經其下強光照耀而散發出的柔光。燈火漸暗,帷幕仍垂,琴音漸起。
曲是古曲平沙落雁,初時極輕,仿若晚風撫過水麪,衆人必須屏息去聽,頓時廣陵閣所有的聲響都被壓了下去。座無虛席的大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帷幕徐徐拉開,臺上的人衣白若雪,黑髮柔順地垂落腰間,修長的雙手在琴絃上游弋。那角度太過巧妙,柔光中人羽化若仙,根本看不清眉眼。但正是這半遮半掩,令人愈發心醉魂馳。
平沙落雁曲調平緩清悅,在他指下更如雲停雨歇,頗有“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的美妙意境。可惜衣冠滿座,聽琴者誰呢?他目光掃過臺下,在正中略作停留。
殷逐離這一桌居於正中,是個最好的位置。因爲她同沈庭蛟一併前來,紅葉並沒有安排侍席的美人。沈庭蛟同曲懷觴喝酒,時不時也偷眼打量她,她仍是帶着淺淡的笑意,說不上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