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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王爺對前面那個“我們家九爺”甚爲受爲,半晌方起身,不負衆望地登了臺。瑤琴是個知情識趣的,當即起身退至一旁。紅葉不敢怠慢,令人換了一方焦尾琴。
他撩衣襬在琴案旁坐下來,略略試了音,方輕撥琴絃。曲子是黃公紹的青玉案,燈光暗,他絳紫色的衣袍掩映着流光,身後是一片無暇的白,彷彿花開成雪。
“年年社日停針線,怎忍見、雙飛燕?”這本是女子的唱詞,他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同春日破冰的溪澗,“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猶在,亂山深處,寂寞溪橋畔。”
許是酒已過量,完全不用曲譜,他隨意撫着琴,微微抬眸,卻只是望向座中的殷逐離,貓兒一般慵懶,紅脣輕啓,同樣的背景,舉手投足間卻是迥異的風情:“春衫著破誰針線?點點行行淚痕滿。”
周圍無人言語,他玉琢般的指尖撫過琴絃,微閉目反覆哼唱:“落日解鞍芳草岸,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
美人微醺,風華絕代。殷逐離突然明白爲何貴妃醉酒那出戏會成爲經典,也能理解當初,李隆基爲何意亂情迷。
其實美人不過是一張皮,而風情不會完全着於皮相,那只是一個眼神,一種姿態。
他旁若無人般撫琴自唱,每一指彷彿都撩在人心上,那琴音似也滲了酒,惹得人醺醺欲醉。紅葉暗自悔恨:“這可跌了瑤琴的身價了!”
殷逐離見各色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實在不成樣子了,只得起身行至臺上:“九爺,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