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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將軍如今聖寵在身,前來爲曲夫人賀壽的人自是不少。那一日的曲府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魏氏被一衆女眷衆星拱月一般環繞其中,她着了一身大紅色的冰綢長裙,珠圍翠繞,裙裾逶迤及地,風韻未老。
遠遠瞧見殷逐離,她略變了臉色,卻礙於她福祿王妃的身份,不得不禮讓有加。殷逐離也不客氣,任她跪下磕了頭方纔出言客套:“曲夫人何用如此多禮呢。”
她傾身將強作笑顏的魏氏扶將起來,仍是笑意盈盈地湊近她耳畔,輕聲道:“曲夫人,二十年前,君戟江畔,最後伏擊殷碧梧的那幫人,是你派去的麼?”
這樣的話陡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提起,雖然旁人並未聽去,魏氏仍有一種赤-身-裸-體陳列於街頭的驚慌,這神色不過一閃,已被微笑掩蓋:“王妃說什麼?愚婦未聽清。”
殷逐離淺笑,方纔那一絲失態逃不過她的眼睛,她乍提此事,不過是爲了證實。畢竟時日太久了,當初殷碧梧逃回殷家,生下她之後就離世了,對仇家,更未提過隻言片語。殷夢鳶花費無數錢財方探得這段舊事,卻終究也只探到十之六七。
當日曲天棘已經放了殷碧梧,殷碧梧雖傷重,卻也不致死。及至一路逃到君戟江畔,在渡口又遭圍殺,方受此重創。
曲天棘帶着二子至前廳時,正是燈火初掌時分。快開席了,殷逐離和沈庭蛟同曲天棘同坐一席,論品階曲天棘是正一品,沈庭蛟這個親王也是正一品。但他乃皇親國戚,任何職務的官員見了都得行禮。是以曲天棘雖不歡迎殷逐離,卻也發作不得。
倒是曲懷觴坐在殷逐離下首,近日他將要同曲流觴至甘肅押運官銀回長安,一直在準備。殷逐離自飲着酒,待開席,周圍喧譁聲漸起,無人注意自己了,方輕聲道:“二公子,甘肅有草,名曰:戮草,馬食而發瘋。殷某今日爲你帶了幾棵。”
她自腰間掏出一方絲絹,自桌下交到他手上。曲懷觴也低聲道:“要此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