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君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沈庭蛟以夜光杯飲着葡萄酒,面色嫣紅如霞:“那個那魯說我是你養的,自然只有靠你啊。”
……
殷逐離是個節儉的傢伙,大滎萬里江山,就這麼白白丟了,她覺得太浪費了。於是也動了回去的心思。但她遲遲不下決定,沈庭蛟知她甚深,明白她必是想抬高籌碼。她是個商人,而且是個狡猾的商人,每次談生意,務必要迫出對方底線。
他對於自己有這樣的皇后十分無奈,但仍是作最後的讓步,他從身上取了一份詔書,是一份立儲君的詔書,而儲君的名字,是待填寫的空白。
殷逐離拿了那詔書,靜默地看了片刻,終於開口表態:“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
晚間,她請波斯的幾個故人喫烤羊,順帶告別。那魯悶悶不樂,臨走時還反覆問她:“逐離,你想清楚了真要跟着那樣一個男人嗎?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那張美人皮,他簡直就是條米蟲,他怎麼配得上你?”
殷逐離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先生,殷某膚淺。”
那魯望定她,突然握了她的手:“逐離,其實我……”
殷逐離抬手製止了他,她笑意明朗如月:“先生,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有許多男人都喜歡她,其中一個,令我神魂顛倒了十餘年,未曾眷我半分。曾經我一直困惑,爲什麼這個女人有這麼多好男人不選,偏偏選了最危險,也是最不靠譜的那一個。可是現在我明白了。”她輕拍那魯肩頭,以一個故交的方式告別,“因爲不論毒藥還是瓊漿,那就是她想要的。她根本不介意別人笑她顛狂抑或愚蠢,她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付出自己可以付出的,只是因爲她願意,沒有什麼配不配,或者值不值得。”
三月下旬,殷逐離隨沈庭蛟回到大滎。她離開長安三年零三個月,長安卻沒有忘記她。她並不想回皇宮,沈庭蛟也沒有勉強,三年的時間,他變得沉穩,包括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