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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索賠信當着我的面銷燬的那一天,我所居的這座城,開始進入了雨季。
地點是在他的海鮮酒樓裏。這個叫“恩靜”的新興連鎖品牌,在“何成”因醜聞而一蹶難振時,忽如一夜春風來,在閩南一帶遍地花開。
銷燬索賠書時,他說他已經撤銷了關於商業盜竊的控訴,陳恩靜亦撤銷了對那次“意外搶劫案”的追究。我不知是不是因爲那天我先發制人,以投降的姿態將錄音筆交給她,所以她才決定不再告爸爸,但總之,這兩項控訴都撤銷了。
只是在爸爸被再度被帶走之後,“何成”以迅雷之勢迅速敗落,高管們跳槽的跳槽,離職的離職,滿目瘡痍間,這差一點就要宣告破產的企業便堆到了我身上,“何成”總負責人的名字,在我還以爲自己尚在夢中時,便從“何成”換成了“何秋霜”。
可明明,我沒有那樣的野心,更沒有那樣的能力。
縱使十幾年前我曾在英國念過酒店管理,可那時我對未來全部的展望,就是嫁給阮東廷,成爲阮太太,在接管“何成”前快快樂樂地過我的少夫人生活,在接管“何成”後,把“何成”扔給他,繼續快快樂樂地過我的少夫人生活。
可最終我沒有走到那一天,曾經的“阮太太”不是我,相信未來的“阮太太”也不會是我,儘管那一紙離婚協議簽下去後,他們許久也沒傳出復婚的消息。
可我知道,他們相愛了,這一次,是真的相愛了。
香港的娛樂事業如日中天,好多次,我都在各種渠道上看到了“阮先生與陳女士”的消息:《阮東廷夜宿陳恩靜公寓,手挽手在公園散步》《阮生欲在內陸購豪宅,討好未來丈母孃》《阮生》……
阮生,阮生,我曾經用了一整場生命去愛的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