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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陽只是得意地笑着:“告訴你,那可就不是魔術了。”
後來,許落葵告訴我,其實這個魔術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也不是所謂的讀心術。只不過是按部就班地發牌、洗牌,掌握了規律,然後就可以找出那張撲克。
雖然許落葵說得這麼無所謂,可是每次看到許易陽用這種小花招騙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時候,許落葵的臉上還是會洋溢着一股自豪和幸福的神情。因爲那些小朋友都會羨慕地對着她說:“許落葵,你爸爸好厲害啊!”而每當我在聽到他們誇讚許落葵有一個了不起的爸爸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會生起一絲隱約的疼痛。
疼痛隨着心臟向四周慢慢蔓延,它來自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詞語,爸爸。是的,在我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爸爸的身影。拋開我有記憶之前不算,因爲那時候即使我見過,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了啊。從我懂事之後起,就很少在媽媽的口中聽到有關爸爸的任何消息。只是在我小時候逼着她要去找爸爸的時候,她才帶着遲疑且憤怒的語氣說:“春曉,你爸爸不是個好人,他狼心狗肺,死了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那一刻,媽媽的情緒異常失控,像是夏天裏突變的天氣,電閃雷鳴。我不知道,媽媽是受到過多麼大的傷害,纔會連曾經愛過的人的生死毫不在意?
雖然還小,但看到媽媽如此的狀態,我不敢再問下去,只是抱住媽媽,緊緊地抱住她,什麼也不說。後來,慢慢長大,我逐漸懂得了必須將那種對於父愛的渴望一再埋進心底。
每一次,在課堂上老師讓我們起來發言“我有一個怎樣的爸爸”;每一次看到有同學的爸爸開着車接走他們;每一次在路過遊樂場時看到那裏面一對對帶着笑容的父子……我都會把自己掩藏起來,像一個透明人,不露出喜怒哀樂。僅僅是站在和我不相關的環境裏默默地注視着他們。
因爲一旦有人和我提起自己的爸爸,我就覺得他們是在故意揭我的傷疤。我能夠忍受他們說我長得不好看,沒有錢,或者是成績不好,但是我都不能容忍他們一臉的假同情和冷漠的關心。
不知道是不是人越長大,就會越孤單。在後來的成長中,我發現自己習慣了一個人,只有在自己的小世界裏才能夠自得其樂。
在高中之前,我幾乎沒有朋友,除了那個讓我很頭疼的林樂銘。他像一道印記一樣橫亙在我成長的青春裏,讓我慢慢變得堅強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