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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顧青空,打他電話也是關機。雖然之前他也經常翹課,但是至少可以通過電話找得到他。而這一次,他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就連他經常去的“森”酒吧也找不到人。從“森”酒吧出來的時候,林樂銘好像有點不高興,板着一張臉,也不說話。“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要去許落葵家。”我的聲音帶着些許失望。“去她家幹嗎?”他嘟囔了句。“許易陽出差去了,許落葵讓我過去陪她。”“哦,那我送你去吧。”“不用了啊,我等會兒打個車就過去了。你快點回去吧,不然你爸爸又要打電話來問我你去了哪裏。”他不再說話,把手裏的手機翻出來摁了幾下又裝進了褲兜裏:“那你路上注意點,到了給我發個信息。”“沒事啦。你先走吧。”林樂銘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但嘴巴動了幾下又什麼都沒說,最後轉身走掉了。城市的夜晚開始降溫,我掏出手機給許落葵發了信息說,一會兒就過去。
很快,她回了信息過來:好的,我正在玩遊戲呢。
沿着馬路走了一段路,我仔細地回想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顧青空無緣無故的消失會不會跟杜遲有關呢?但之前他還那麼斬釘截鐵地跟我說,和杜遲沒有任何關係。
心中的疑問一個一個被自己推翻,總覺得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又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在哪裏。糾結了半天,在一個十字路口,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許落葵家,她玩遊戲練級練得正是關鍵時候。我也懶得打擾她,便躺在她身後的牀上翻起了雜誌。差不多過了十分鐘,許落葵纔想起身後還有一個人。“春曉,要不你去我爸房間上會兒網,我殺怪一會兒就完了。”“不用吧。”“反正也無聊啊,沒什麼的,筆記本在桌子上。”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許易陽的房間。這是第一次單獨來到許易陽的房間。房間裏的傢俱很簡潔,被子整齊地鋪在牀上。牀頭櫃上放着報紙和一本小說。小說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我打開網站瀏覽新聞。想象着許易陽就是在這檯筆記本上給我回電子郵件的。突然,有一個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偷看他的電子郵箱。一般家用電腦都有設置自動保存密碼,於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我點開了郵箱。鼠標點擊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也跟着狂跳起來。果然保存了密碼,然後郵箱被打開。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好幾十封未讀郵件。除卻那些客戶郵件,剩下的有三封,是我發給他的。原來,他不是沒有回我的郵件,而是根本沒有打開這電子郵箱。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我趕緊關掉了郵箱。心中出現了種種猜疑,但是無一例外都跟許易陽的約會事件有關。零點過後,我和許落葵才洗完澡,準備睡覺。
躺在牀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把頭轉過來,貼近我的耳朵問:“今天找到顧青空了嗎?”“沒有。”我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是失蹤的第幾天了?”“第三天了。”“他真的沒有告訴你幹什麼去了?”許落葵的語氣突然有些奇怪。“真的沒有啊,我和他之間又沒什麼。難道你也以爲?”“以爲什麼?”她追問。“以爲我喜歡他?”“不是嗎?”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差點沒昏死過去。連許落葵都覺得我是喜歡顧青空的,怪不得林樂銘天天看顧青空不爽。“沒有的事,我不喜歡他。”我極力辯解。“那他是喜歡你的吧。”她呵呵地笑起來。“那我能怎麼辦。”一副無奈的樣子。然後是一陣沉默,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真切。“對了,你跟林樂銘怎麼樣了,最近好像你都沒怎麼跟他說話?”“還能怎麼樣?人家不喜歡我唄。”……我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因爲我從許落葵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她的失望和難受。自從上次跳樓事件之後,大家都以爲林樂銘和許落葵之間會有所改變,至少,會認清對方。但是,聽她的口氣,真的是我們旁觀者想多了。作爲好朋友,我當然希望許落葵能夠幸福。可誰都知道,愛情不是施捨,不是憐憫,更不是單方面的堅持就可以得到的。“睡覺吧。”許落葵將身體轉過去。
夜靜極了,伴隨着輕微的呼吸聲,睏意如漲潮的海水襲來。
我也轉過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