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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涼坪回洛城之前,黑子請我們到一家火鍋店喫飯,本來我們是準備立即動身回洛城的。但是黑子的熱情高漲,說來了就要把我們招待好,不能在路上餓肚子。他揮舞着雙臂,儼然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樣子:“別看我老周學習不行,但是待人處事還是知道的!”
那個火鍋店的老闆跟黑子很熟,我們被安排到一個包間裏面。因爲等會兒還要趕路,所以顧青空只喝了一點酒,黑子一慣的嗜酒如命,抱着酒瓶子就彷彿找到了親人。那酒量,簡直沒得說。姜敏在一旁勸了好幾次,無果。一來是因爲黑子是個無酒不歡的人,二來可能是因爲黑子在跟我們說起杜遲之後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女孩。那段愛情,即便再是一場虛空,但它的的確確地發生過。
喫到後來,黑子的身旁就擺滿了啤酒瓶子,他拿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我真沒想到,過了一年,我還忘不掉她。都說年輕時候嘛,誰沒有談過幾場戀愛,我也跟好幾個女生都處過,唯獨杜遲,她就像是我心尖的傷口,想起來的時候,就隱隱地疼,那感覺,說不出來。”
我看着黑子,他眼神有些呆滯,陷入了回憶的泥沼。我們眼裏的他,分明是一個牛高馬大的男生。
我想每個人大抵都有柔情與內心潮溼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人,能夠成爲他窮盡一生不能去除的劫難。
杜遲,便是他的劫難。
“以前,我都會想着法子對杜遲好,讓她開心。那個時候,杜遲喜歡買衣服,買化妝品,把自己裝扮得比同齡的女生成熟。我就只能跟在她屁股後面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銀行卡里的錢逐漸變少,不過看着她笑,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鼓勵她買。我家也不是開銀行的,後來爲了她,我只能去做一些髒事,像搶劫啊、偷盜啊,總之天不怕地不怕的。以爲年輕,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跟她分手後,我因爲之前偷人家摩托車被抓住。其實到現在都沒人知道我是爲什麼突然輟學的。根本不是輸給了那個王八蛋,是我遲早要被開除的。還不如自己走人比較瀟灑,呵呵。在涼坪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個月,才厚着臉皮找我爸拿錢開了這家檯球室。我爸以前說得真對,人各有命,我天生就不是學習的料兒,掙扎那麼久,最後我只能認了。”
火鍋喫完出來,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我們趕到車站的時候,被告知最後一班車在十分鐘前已經開了。但是黑子有辦法,他幫我們找了一輛私家車,是他朋友的車,那朋友二話沒說就出發了。
回去的路上出了點小問題,車子在半途拋錨,沒辦法,我們幾個只能下車等着。黑子的朋友一個人搗鼓了好久,才告訴我們行了,可以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