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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下午兩點,黎光輝在這個時候應該會到集團處理一些事務,很多資料都需要他簽字,所以等待他的人一定很多。如果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她飛車在高架上,與時間賽跑,蔣易森已經找人幫忙,查出了江陵打電話的方位,馬超和鄭誠已經提前抵達那裏,等着她過去與他會和。
她提前把賬本用手機拍照發送回臺裏,蔣易森行動不便,和裴安琪留在辦公室整合所有的視頻音頻資料,但最關鍵的還是他們最前方的報道,這是導火索,噼裏啪啦一路燃燒,掀起驚天巨幕。
兩點二十,她終於抵達目的地,馬超和鄭誠都迎過來,跟她報告情況:“我們倆一直在這裏盯着,江陵沒有下過樓,黎光輝應該還在樓上。”
江邑潯抬頭看向這棟高樓,她突然認出了這裏,這是江陵曾經租住過的房子,他在這裏閉門不出,喝得爛醉,頹廢不堪。後來,他也把她鎖在這裏,禁錮手足,精神凌辱。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猛獸一般朝她襲來。她突然泛起噁心,捂住嘴,跑到一旁,一陣乾嘔。
馬超關切地跑過來詢問,她擺擺手,重新看了看高樓,慘白的陽光照在頭頂,沒什麼光,被雲層遮蓋住了,顯得一片淒冷和死寂。這是江陵最黑暗的巢穴,是他心中的黑洞,他沒有走出來,他根本就沒有走出來過。那個西裝革履、衣裝得體的江主管,根本就是假象,他還是那個活在過往的傷口中。
她要幫他。
她把微型麥克風別到了胸口,掉頭衝進了樓道里。電梯上行,直達目的樓層,她率先走過去,嘗試着敲了敲門。裏面沒有響應,她把耳朵貼到門上,似乎有水流的聲音。過了一會,水聲停了,她又敲了敲門,喊道:“江陵?江陵你在嗎?”
隨後,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防盜門裏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江陵露出他的上半張臉來:“江記者?沒白相信你們,效率不錯。”說着,他打開門,將她迎了進去。身後的馬超和鄭誠正要上前,他伸手攔住了:“對不起,我想和江記者單獨聊,你們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江邑潯勸住了他們二人,獨自走進屋子裏。她知道蔣易森不放心,所以特意派了兩個男記者過來陪她,但她並不害怕,此時此刻,她相信着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