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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灑脫地坐在對面的桌角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裏的模型,陽光從他的背後溜進來,逆光的他和記憶裏的人影模糊地重疊,她竟感覺也許在哪見過他。
她努力思索,他從筆筒裏摸出一支派克筆,熟練地轉筆,有不少驚豔的花式動作。是要用多少無聊的時光,才能練成這種絕技呢?
“我叫許淵。”他伸出手,嘴角逸出一抹莫名的笑容。許願也伸出手,他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很快地縮回去,按壓一些酒精幹洗液,毫無顧及地顯示他怕她手髒。
許願假裝沒看見,希望拉近兩人的距離,按邵曦晨的教導,賠笑道:“我們的名字還真類似呢。”
一個許淵,一個許願。
對方卻沒有領她的好意,對她虎視眈眈。
她再次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許淵的心理極度不平衡,憑什麼她可以若無其事,自己卻受困其中。他湊近她,讓她看個清楚,他很白,比大多數女生都要白,彷彿童年是關在象牙塔裏度過的。他也很高,因爲極瘦顯得更高,下巴也瘦得尖尖的,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過於柔美,不是一種稱讚。可是他絕對是屬於讓人一見難忘的類型,你會忍不住想象他如梅如竹的身姿該有多適合一襲古典的青衫,眉眼如畫,噙着幽靜惑人的美。然而,他的氣質卻是凌厲的,彷彿他知道自己外形陰柔,就竭盡全力削尖自己給人的每一個印象,習慣微揚着頭,習慣側着看人,習慣咄咄逼人。在這種矛盾感中,他變得讓人心存畏懼。
他“善意”地提醒她:“許願,你忘了我嗎?真是的,在那麼觸目驚心的場景裏相遇,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身被家父壓在身下,至今都還聞得到靡靡的味道,而你竟然輕易地忘了我?”
許願感覺蛇信子吐在臉上,致命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