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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瑤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在上班的日子裏覺得面目可憎。
顧輕瑤找了房子自己搬出去的那一天,仍舊習慣性地打開電腦的MSN,但是窗口空落落的。許柏林的頭像一直灰着。她出去開會的時候,許柏林給他留言,他說,把你的新地址發給我好嗎?我還有一些東西要寄給你。
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任何言語上大度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有一點小氣餒,狠狠愛,直至成傷,於是沒有什麼可以再見面的理由了。顧輕瑤想說些什麼,來來回回打了好多字,總是覺得不合適,於是作罷。所以在元旦的前夕,顧輕瑤收到了來自許柏林的快遞。
她捏了捏綠色大信封,看起來很有份量的樣子。硬硬的像鑰匙,方方正正的像是什麼證件。如果不是這些東西讓她很好奇,她或許不會打開它。
是鑰匙。那鑰匙她太熟悉了。他傾注了所以心思去裝修的小房子現在完完整整交到了她的手裏面。還有房產證,現在署的名字是顧輕瑤。她看了看日期,就在前幾天,那個時候他已知道她喜歡上了Van,他還是固執地改成了她的名字。她知道以許柏林的脾氣,這不是用以挽留她的手段。許柏林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挽留,從來到這個城市第一天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那天他說,“一年以後他回國了你怎麼辦呢?”後來還有一句,顧輕瑤怎麼也沒聽清楚,許柏林的聲音太低了,他太難過了,所以連言語都含混不清。現在顧輕瑤知道了,後一句是——就算沒有愛情了,總得有個容身之所吧。
還有一張銀行卡。從她和許柏林交往的第一天起,許柏林就把所有的銀行卡密碼改成了她的生日。顧輕瑤把銀行卡插進ATM機,輸入自己的生日,裏面是整五萬塊。他這一年除去喫喝以外的積蓄,是他全部的家當。朋友阿滿在許柏林畢業的時候借給他五萬塊,許柏林說,“我慢慢會還你。”
父母都在經商的阿滿不在乎這點錢,他只是很好奇,“你一直以來也不窮啊?五萬夠不夠?需不需要再多一點?”
“夠了。”許柏林說,“我是給顧輕瑤存下的。我怕我不能在顧輕瑤願意的時候隨時隨地給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如果阿滿不說,顧輕瑤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很早以前,許柏林就說,他要給顧輕瑤一個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