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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璉城瞥了一眼,沒說話,扭頭出了書房。
當天晚飯陸璉城鬧脾氣死活不下樓喫,管家上樓催了好幾次,陸璉城都縮在被子裏不肯動。沒想到這麼折騰了好久,上來找她的竟不是陸傳平,而是陸亦航。
那年陸亦航念高三,據說保送名額已收入囊中,他卻堅持備戰高考,陸璉城常常吐槽他做作。
而如今,這個做作的傢伙居然敢膽大包天地來勸她,陸璉城不由氣急攻心,隨手抓起書桌上的硯臺砸過去:“你憑什麼管我?憑你會寫字討我爸歡心?你是不是忘了,那是我爸,不是你爸!”
陸璉城本以爲陸亦航會躲開,沒想到這個人不光做作,還反應遲鈍,硯臺就這樣重重地砸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墨色的傷口,很快,鮮血汨汨而出。
陸璉城還記得,那是陸傳平第一次跟自己動怒。陸傳平動怒的時候從不罵人,只是沉默。可他越沉默,陸璉城越委屈害怕,最後哽咽大哭起來。
宋清遠當晚加班不在家,最後是管家請家庭醫生來處理好陸亦航的傷口,這件事這纔算勉強過去。
陸璉城被陸傳平趕回房間反省,可她一肚子火氣,別說反省,簡直恨不得掀了房頂。打開衣櫃,隨便扒了幾件衣服塞進揹包裏,她決定離家出走。
從二樓的露臺跳到院裏的樹上,再順着樹爬下來,一路到草坪,陸璉城駕輕就熟。直到順着大門的鐵欄爬到高處,她下意識回頭,纔看見陸亦航被籠罩在月光裏,正一動不動地望着自己。
陸路一直記得,他那天穿了件灰白色的襯衫,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但當年的陸璉城忽然有些迷惑,他不是應該很氣自己嗎?但他看自己的表情裏,更多的只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