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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海邊寫了一首加曼的詩,
有幸福從腳背漫過。
這幾日,沈南喬一直在剪輯室裏忙着處理膠帶,她偶爾會靜靜地閉上眼睛讓鏡頭再次無所阻礙地出現在腦海裏,有時還會撐着額頭,半天也想不出整個故事的完整結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想沉浸,沉浸到忘卻一切物質形體,包括自己本身,而總想不起實際存在的東西和自己正在和將要做的事情。
一次一次地反覆,直到找到滿意的答案,才毫無雜念地完成整個剪輯。
她一直都希望,可以把每一個悉心培育的鏡頭完善成精美的圖畫。讓畫面所透露出的信息契合自己的理念和對一個故事的感觸。
這是作爲一個導演在拍攝現場外所做的必然掙扎,其中的痛苦和快意是同時存在的。芳芳也瞭解這種感受,所以,她從不在沈南喬剪片的時候打擾她。
當沈南喬Out出來最後一卷膠帶時,已是晚上十點整。她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麻木痠痛的身體,一種熟悉的疲倦感又毫無防備地席捲而來。
沈南喬剛從大樓裏走出去,就看到許亦的車開過來,停在她身邊。許亦搖下車窗,把手橫亙在上面,一臉笑意:“嗨,沈導,可否賞光喝兩杯?”
沈南喬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禁一笑:“許大主席盛情邀請,我敢不從嗎?”
“瞧你這話,一點都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