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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卓揚瞥了他一眼：“怎麼，女管制員統共就那麼幾個，你看上哪個了？”
“我哪有您那本事啊，你就去給空管講了一天課，那簡直是名動四方！江湖傳言，只要是聶機長的飛機，遇到女管一路暢行，遇到男管一路封殺！”胡峯嘿嘿一笑，轉而又道，“也怪你的聲音太好認，這下成全民公敵了。”
其實胡峯說得誇張了些，不過聶卓揚的聲音的確好認，不同於他張揚的個性，他的聲線醇厚磁性，而且在波道里通話習慣性尾音上揚，帶着種悠揚的清越，辨識度很高，基本聽過一次，再遇上就能認出來。
胡峯打開地面波道，只聽裏面七嘴八舌的。國慶高峰期，流量太大，天氣好也得排隊。
“地面，我國航3012，幫我看一下我排第幾啊？”
“第三。”
“地面，我深航3108，幫我也看下。”
“第六。”
……
波道里傳來女管制員甜美動聽的聲音，耐心地一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