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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想打人啊?”鄧夕昭原本一氣之下想說“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賠到傾家蕩產”,但轉念一想羅氏集團的產業無比龐大,自己一根小小的手指頭絕對是無法等量齊觀的。更何況羅氏集團枝葉繁茂、根系複雜,就算借不到光,也還是不結怨爲妙,於是他拿出老師的尊嚴來諄諄教導道:“羅小雄啊,你這樣全然像個小混混,哪裏有半點學生的樣子。我勸你放下兇器,好好做人——”
雅樂扭頭看着鄧夕昭道:“你先走,去車站等我。”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雅樂皺眉說,轉身走進修車鋪,“進來吧,我找條毛巾你擦擦臉。不過熱水沒有了,只有冷水。”
羅小雄愣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微笑:“沒事!沒事!我就喜歡用冷水洗臉,不容易感冒。”雅樂竟然沒有趕他走,竟然沒有漠視他,還這麼悉心照顧他,這是他決計沒有料到的。莫非她已經釋然了?可一走進修車鋪,羅小雄頓覺有些異樣。德慶坊動拆遷成廢墟,附近修理摩托車助動車的生意一定受阻,鋪子空着是必然的,但現在隔板架子上原本堆得滿滿的各種零件工具都不見了,徒留四壁,空蕩蕩的。
雅樂從樓梯上下來,手裏拿着條白色毛巾遞給他。
羅小雄慢慢接過來,抬起眼望着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生我氣嗎?”
雅樂沒有表示否定也沒有表示肯定,只淡淡地道:“擦把臉再說。”
羅小雄注意到雅樂右手羽絨服袖口下露出一小截白色紗布,緊緊包紮在手腕上,彷彿是繃帶,不禁急道:“你的手怎麼了?什麼時候弄傷的?”
雅樂搖了搖頭,不想作答,卻伸手指了指羅小雄的手掌:“你流血了。是剛纔摔倒時割傷的?我去樓上找找看有沒有碘酒或紅藥水,你先自己用水清洗一下傷口。”
“不用管它。”羅小雄內心一熱,陡然握住雅樂左手,卻感覺她掌心裏透出陣陣涼意,“你是原諒我了嗎?雅樂,我都快要發瘋了。我承認最初爲了和你在一起,我隱瞞了我的家世,不,比隱瞞更嚴重,我是僞造了我的家世,說父親是建築包工頭,母親無業,全家人住在集裝箱裏什麼的。但除了家世以外,我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謊話。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是真誠的。你到現在還不能相信嗎?我被父母帶走,關在海南島整整兩個多月,他們找人看住我,不給我錢,沒收我的信用卡、手機、身份證,就是千方百計阻止我見你,聯繫你。我給你寫過一封信,向你道歉,祈求你原諒,你收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