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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是定都大典時,各地的使團到羊城港,入住國賓館,又有很多舉動,確保他們的行動優先,譬如有活動要封路,很多盛事也給他們優先發了票,確保他們有可以隨時出入的觀景區等等,讓葛謝恩大爲議論了一番,說這根本不符合道統所謂‘人人平等’的宣揚,這些使團都來自於封建國家,甚至是奴隸國家,按照道統來說,使臣都是罪人,本不應該享有任何特權,如此安排的吏目是違背了道統云云。
這回呢?葛愛娣甚至一開始都沒想明白她的邏輯——就是一篇普普通通的人物傳記,無非就是‘新倫理黨’的一次行動而已,或者得到了六姐的嘉許,認爲這是合適於買地的新倫理,於是宣揚表彰一二,這葛謝恩不知道被哪一點觸犯到了,又發起癲病來!這不是,肯定又是糾結了好幾個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在這裏高談闊論一些極爲敏感的話題了!
這是天生的冤孽!早知道,剛落草就扔到孩兒塔裏去,如此也就不至於反來害她老孃了!一時說‘這不是把農民從新道德體系裏排除出去了’,一時說‘這是對道統的絕對背叛’——這麼能耐,怎麼就不想想她的老孃!這要是他們是做買賣、做工的人家,葛愛娣都不說什麼了,堂堂的港務局副局長,一家人受着六姐的深恩方纔至此,她說這樣的話,怎麼不想想葛愛娣的同事若是知道了,她該如何自處?或者更進一步,竟惹來了情報局的注意呢?叫頂上人知道了,葛愛娣一家,乃是忘恩負義的忘本之輩——
葛愛娣不敢往下想了,一股莫名而被更加的羞辱冤屈,讓她渾身打戰,寒毛根根立起。她用盡全力,捏着拳頭,止着火氣,不敢去拿笤帚乃至擀麪杖,怕自己真把人打出個好歹,那就鬧大了,咬緊了牙關,擠出一個自以爲和善平靜卻依舊難免扭曲的笑容來,緩着聲音,穿過堂屋走進後院,道,“謝恩,你同學又來找你玩了,在這閒談呢?”
本打算把外人打發走了,再和葛謝恩算賬,但後院裏扭臉看來的面孔,讓她一下驚訝得忘了生氣,“呀!是福順那!什麼時候來的?在前院你舅父竟也沒告訴我一聲!”
“下午剛到!”陳福順站起身,有些侷促地向舅母問好,剛纔和表妹高談闊論時的勇氣似乎不翼而飛了。“過來考試的,考完就回了。”
“又來考試了?福順你是當真上進!別說外道話——考完了就橫豎多住個把月,和你表妹……”
葛愛娣是真喜歡陳福順這外甥女,她一下進入了親戚間的應酬,反而把剛纔的怒火忘光了,說到這裏,才意識到陳福順居然也很不懂事,很危險,和葛謝恩互相勾着往歪路上走,一時間,嘴裏的留客言語微頓,陳福順頓時更不安起來。
倒是葛謝恩,有了表姐在場,好像有人撐腰似的,扭臉對葛愛娣說道,“媽,你平時常說我拍腦袋,我幼稚,好了,表姐來了,你叫她給你說說,上個月那篇報道,在村裏引起了怎麼樣的反響,大家是不是都是罵的!你再告訴我,這個決定是不是脫離羣衆!是不是壓根沒考慮到農民階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