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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手觸琴絃的感覺,似是要將這多日來壓抑的傷痛苦悶盡數付之一曲,揚破雲霄,利弦劃開手指飛血濺出時,心裏竟無比的暢快。她輕輕一握手,指尖一絲傷口扯出些隱約的疼痛。
卿塵暗自嘆息,往那畫中看去:“畫境意趣,琴音人心,我那時心中急於求勝,琴音起落外露,失於尖刻悲憤,怕七殿下其實是不屑一和。”
靳妃道:“我雖沒聽着曲子,但他既評了‘劍膽琴心’四個字,想必是哀而不傷,激而不烈,讓他真心讚賞的。”她見卿塵正看着那畫,便又說道:“這是七殿下的親筆畫,畫的是府中閒玉湖的荷花,你若覺得悶可以去那裏走走,這幾日荷花正吐苞,看着就快開了呢。”
卿塵說道:“畫和詩似乎並非出自一人手筆。”
靳妃望着那詩笑道:“說起這詩,倒還是件樂事。這是那年府裏請了皇上和諸位殿下來府中賞荷,大家高興多飲了幾杯,殿下借酒作了此畫。太子他們在旁看着,隨口聯了幾句,卻不知怎麼就讓皇上聽見了,立刻命人‘把這幾句歪詩題了畫上掛起來,讓他們幾個酒醒了自己看看。’在場只凌王殿下一個沒醉的,便提了筆錄在畫上。過幾日太子他們再來府裏,一見這詩,十一殿下當時便將茶噴了,直問他們那晚多少佳句,怎麼單錄了這首七歪八扭的?凌王殿下瞅着他,給了兩個字,‘奉旨’。最後他們說什麼也不準將畫再掛前廳,無奈只好挪到此處。這說起來,都是好幾年的事了,閒玉湖的荷花年年開得好,倒也少再那麼熱鬧過。”
卿塵將詩再念,莞爾一笑,說道:“原來這是凌王殿下的字,我還以爲這個‘凌’字是題詩人的名字呢。”
靳妃道:“這正是凌王殿下的名諱,當今夜氏皇族中,凌王殿下排行第四,行‘天’字輩,單名一個‘凌’字。”
卿塵眼中波光一揚,手在身側緊緊握起,她鬆手撫上胸口,心頭一跳一跳的很是驚喜,幾乎忍不住要脫口呼出“夜天凌”三個字!
恰好醫侍來了,靳妃道:“可是還覺得不舒服,快叫醫侍看看。”
“多謝王妃。”卿塵展開笑顏,世上竟會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