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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景行點點頭:“你我正值用人之際,什麼消息也不值當拿命去拼。讓他先行返回。”
苦蓮子應下,江清流自外面走進來,他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江清流隨手拾了石桌上的甜瓜咬了一口——薄野景行的水果,全是穿花蝶、水鬼蕉等人外出採藥之時從七宿山深處採回來的。個頭興許小些,但是皮薄肉厚、汁水清甜,比集市上賣的,不知道好出多少倍。
江清流在她對面坐下,彼時她身着一襲淡金色的長袍,樣式極爲簡單。只在袖口和腰間的錦帶上繡着極爲精緻的錯金雲紋。看得出是單晚嬋親手縫製的衣衫。
闊葉將陽光割裂,光點零星。樹下她膚色近乎透明的白,薄衣輕覆,如同裹了一層柔和的陽光,整個人彷彿纏枝玉器般明豔。
桌上有酒,薄野景行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江清流突然很羨慕這種淡泊,彷彿三十年前曾經動盪江湖的魔頭仍是院中嬉戲的少年,而世間從未有過江湖。
時值黃昏時分,晚霞如紅錦,陽光似碎金。薄野景行與他杯盞相碰,發出一聲脆響。薄野景行滿飲杯中酒:“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江清流不以爲意:“說。”
薄野景行目光悠遠:“三十一年前的今日,寒音谷滿門被屠。這個日子,是一些人的祭日。”
江清流微怔,也沒多說,回到書房裏一查江湖奇案卷宗,發現三十一年前的今日,確實是寒音谷被滅門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