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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的青鋒劍,但在二人手中,彷彿綻出巍巍清華。江隱天已是病危之體,卻如同都被注入了一種莫名的力量,他連目光都變成神光湛湛。那是一個真正的劍客,他的神魂已然與劍相融。
薄野景行身懷有孕已近九個月,但長劍在手,招式便如流風迴雪。
“欲取還予,欲擒復縱,大危爲安。”薄野景行一字一句地提醒點撥,每一劍的意圖、下一招的預判。那不是什麼祕藉,卻是兩個曾屹立於武林顛峯之人的經驗與判斷。它不能寫成任何條文,那是任何語言都不能束縛的靈動。
穿花蝶與闌珊客只覺得劍光繚亂,兩個人出招太快,往往要一招過去三四回合,他們纔想明白薄野景行那句話的用意。
穿花蝶額頭上全是汗,精神的高度集中,與生怕觀之不詳的恐慌,讓他比飛縱千山更易疲倦。
“收放有度,棉裏藏針,三寸懷柔可化鋼。”長劍在清晨的第一縷晨曦之中綻放,光華燦爛。江隱天的劍法,時而大開大闔,時而謹小慎微。兩位驚世的劍客,在這個小山谷的晨曦之中進行一場曠世絕戰。
觀者默然。
劍雨成花,兩個人交手二百七十一招了,薄野景行額間沁出細汗,江隱天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已經腐朽的身體,無法再任由他透支體力。他招式漸緩,薄野景行也覺得腹中微動。
“江隱天,爾雖人品低劣,總算手底功夫還能見人。可惜老夫身體不適,不便久戰。我這便要結束戰局啦,爾可有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