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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剩下的幾個星期轉眼就過去了。我一天比一天心情好,對未來越來越充滿信心。瑞秋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緒,也很愉快。
“我還從沒見誰過個生日這麼滑稽可笑的。”她說,“你就像個孩子,一覺醒來覺得世間萬物都很迷人。難道沒有了那個可憐的肯達爾的監護對你就那麼重要嗎?我敢肯定再沒有哪個監護人會比他更和善了。你到底打算要在那天干什麼?”
“沒什麼打算,”我答道,“只是你別忘了你那天對我說的話,過生日的人能一切如願。”
“那只是在十歲以前,以後就不行了。”她說。
“那不公平,”我說,“你不能規定年齡。”
“如果要去海邊野餐,或者去航船的話,”她對我說,“我可不跟你去,現在還不是坐在海邊的季節,還太早。至於上船,那比我對騎馬的認識還要少。你只能帶露易絲去。”
“我不帶露易絲,”我說,“咱們也不到任何與你身份不相稱的地方去。”事實上我就根本沒考慮過那天的活動,我只計劃那天早晨把公文放在她的早餐盤裏,其他只好聽天由命了。然而到三月三十一日,我發現我還想做一件事。我想起了放在銀行的珠寶,覺得自己很傻,竟然早沒想起來。這樣那天我就有兩個會晤,一是和柯奇先生,另外是和教父。
我首先落實和柯奇先生的見面。我擔心包裹太龐大,吉普西馱不動,但又不想叫馬車,怕瑞秋聽到動靜,也要跟着一起進城辦點事。況且我要是坐着馬車到處跑的話,會讓人覺得很不正常。於是我找了個不必要的藉口步行進了城,走前吩咐車伕駕輕便馬車來接我。真是倒黴,那天上午好像周圍的人都上街購物了。如果有人在碼頭想避開鄰居,就會藏在某個門口或躲進港灣。我就是這種情況,爲了不至於碰到帕斯科夫人和她那羣女兒,我盡往角落裏躲。我那鬼鬼祟祟的樣子一定引起很多人的注視,而且肯定會閒言四起,說艾什利先生行爲古怪,從魚市的一個門進,另一個門出,上午十一點前就鑽進“玫瑰皇冠”酒屋,正巧鄰區牧師大人沿街走來。毫無疑問,城鄉內外都會傳說艾什利先生喝醉了。
最後我好不容易到了銀行,那具有安全感的牆壁,讓我覺得像是到了避難所一樣。柯奇先生像以前一樣愉快地接待了我。
“我這次來,”我對他說,“是來把所有東西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