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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我說。
“你沒進那些房間裏看看?”她問我。
“沒有,”我說,“我只是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但沒有進去。那兒一團漆黑,東西都用罩布遮着。我很抱歉。不過,我並不想動房間裏的東西。你大概是希望把這一切都封存起來吧。”
“如果你想查看那些房間,我會打開的,”她說,“你只需吩咐一聲就行了。屋子裏佈置得停停當當,是可以住人的。”
“哦,不,”我說,“我絕無此意,千萬別這般想。”
“也許,你想讓我領你在西廂各處參觀一下吧?”她問。
我搖搖頭。“不,不用參觀了,”我說,“我得下樓去。”我舉步朝下走,而她在一旁跟着我,像是獄卒在押送囚犯。
“無論何時,只要你有空,跟我打聲招呼,我都可以領你參觀西廂的房間。”她又舊話重提。不知爲什麼,她硬要帶我參觀西廂的做法使我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小的時候,我有一次到朋友家玩,那家的一個比我年歲大的女兒拽住我的胳膊,附在我耳旁低聲說:“據我所知,我母親臥室的櫥櫃裏鎖着一本書。我們去看看。好嗎?”我記得她激動得臉色發白,小眼睛閃着亮光,一邊還不時用手捏我的胳膊。
“我可以叫人把遮塵布取掉,讓你看看那些房間當年住人時的模樣,”丹弗斯夫人說,“原本今天上午就該領你參觀,只是我想你一定在起居室寫信。其實,有什麼事,你可以往我的房間掛電話。只需一時半刻,就能把那些房間清掃出來。”
這時,我們已走下了那一小段樓梯。她推開一扇房門,側身讓我過去,陰森森的目光注視着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