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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中平白生出自得之感:只有他知道,這個春天名躁京師的舞姬真名其實叫溫狸;自己隨時只要想找就能找到她;還能欣賞她平素間不跳舞的模樣。
——雖然舞姬殺魚的樣子不看也罷。
溫狸把魚身放在水裏清洗,問他:“那件事你打聽得怎麼樣了?”
“打聽到了。”黑獺躲開水裏漂來的血沫子,撐起身坐到臨水的木階邊,抹一把臉上的水:“張家確實還剩下一個男丁,名鳳峙,是司徒公酈信的外孫,跟着他娘住在外家,本族早已死絕,他爺爺的爵位雖還在,他爹的爵位已經被廢了,輪也輪不到他。”
溫狸一壁聽着,手指伸入血糊糊魚頭裏翻檢,只見魚眼不瞑,魚嘴張合,血沫橫飛。
“這位張公子,去年得他親舅舅徵辟爲掾屬,眼看要出仕了,不知犯了什麼事,一月以後就被吳大司馬去了官。這兩年他多在江州,前些天才回秣陵。我跟蹤了許多天,才見到他一面,嘶……溫娘,你在翻什麼?”
溫狸兩指從魚頭裏鉗出大塊質地堅硬的魚骨,透着光看,晶瑩剔透質地如玉。
“喏,這個,這叫魚媚子。”她說:“稍加打磨,對日生光,可貼在面上作裝飾。”
她舉帶血的魚骨在額心比劃,問黑獺是否好看。
後者不住點頭,也滿腹疑竇,他從未見溫狸在裝飾自己上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