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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溫狸,微蹙眉,像有話未盡,但不欲與倡優之輩多置一言,只當她和老艄公和灘塗上泥沙般,一眼瞥過,回身便上了船。
溫狸才發現自己爲酬謝張鳳峙劈薪,爲他縫補了外袍之舉實屬多餘,因有奴僕捧着備好的換用衣物,畢恭畢敬地迎他上舟。
張鳳峙命僕役取來一匣白金,酬謝老艄公救命之恩,他不讓老翁打開,緩緩說:“老先生,我叫我府上人陪着你,隔半月再從中取出一塊,緩置屋舍田地,不要露財,招來禍患。”
老翁未曾見過這等陣仗,有官人上洲便開始發抖,此時彎腰低頭,抱着那匣縮成一團,只是點頭。
他待要再同溫狸說什麼,那邊船上酈家公子已不耐煩催促:“子淵,還不上船?祖君等你一夜了。”
他便只吩咐了下人分一隻船,送她回去。
溫狸見張鳳峙不欲怪罪,才放下心,但轉眼看着他拾衣上船,須臾之間繁麗舟簾落下,彷彿風吹流雲,將他背影藏到遐遠天上去,不知何時才能再有機會近他之身,又感到惆悵。
江風浩蕩,鼓起風帆,東流的淮水像一條白練,船隊溯流而上,其中一葉之舟在靠近青溪時分道,留下一條淡淡水痕,遠行向大霧深處。
張鳳峙更衣後,拿起縫補過的外袍,聽到“啷噹”一聲,玉佩從衣中落出,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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