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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家相公,潞安府生員。”楊小了就介紹起來。看着兩人做勢就又要跪下來,楊小了和那大孩子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兩人的動作。
“小了你和這人返回文登縣定一口棺材越快越好。”楊項東從口袋裏掏出銀子給楊小了。接過楊小了手中的糕點的袋子拆開給兩人一人一塊,那年齡大的孩子拿出水壺遞給兩人。
因爲時間確實來不及了屍體也等不到那麼久,楊小了就買了現成的一口棺材和店裏的夥計拿了出來,他很機靈還僱了一輛馬車。看到遠處草蓆裹着的大概輪廓,那夥計停下腳步,表示自己不要靠近,楊小了也是無奈,只得結了銀子讓夥計離開了,棺材的規格並不是很重,不是特別便宜也不是特別貴的一款。那兩個賣身葬父的將父親的身體安頓進去後,楊項東又加了一兩銀子,那車伕才勉強同意拉着棺材,這樣十個人跟着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離城越來越遠。看了看跟在車後一隻啜泣得兩人,楊項東也覺得那個頭高的大概十五六歲那個頭低的也就十歲左右,兩個人蓬頭垢面長髮胡亂的披下來,頭上身上都是塵土,黑色的頭髮看上去和土一個顏色,也得虧是夏天天氣不冷,單薄的衣服一樣是骯髒不堪。
楊項東這纔想起來,對着六個人中那個最大的孩子詢問他的名字年齡。
“楊相公我們是西面大孤山的,我爲長子,今年16歲。村裏都叫我王小哥,父親也沒讀過書,村裏也沒有讀書的,弟弟妹妹就沒個名字,這是二弟小我一歲叫王二郎,三妹王大娘小我三歲,四弟王三郎四歲,五妹李二孃和三妹同歲,最小的那個是小弟李小小小我五歲,兩個李姓是我舅家的孩子。萬曆三十五年時,我舅舅和舅母去世後,來到我們家兩年了。”王小哥一邊指着一邊介紹着。“今年連日大雨,家裏是房倒屋塌,父母也高燒不退,多日後走了,家中爺爺年近60……患有眼疾……”因爲說到傷心事,王小哥的語氣已經哽咽,他停頓幾息,開口說到:“日子已經無望,我等纔來到縣城,家中兄弟姊妹日夜相伴怎麼分的開,爺爺言說我帶着我們來到縣城找一些餬口的生計,或託人學徒或被某家看中收入府中做下人,已經做好兄弟姊妹四散分離,再無相見之日,老天爺開眼,多謝楊相公能收留我兄弟姊妹六人,我六人定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報答楊相公救命之恩。”說罷也要帶着五個孩子給楊項東磕頭,楊項東一把抓住王小哥的手臂,一把將他拉住。“王小哥你少我幾歲今日聽我一句,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上位蒼天下跪父母。我只是行力所能及之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六人遇我也是緣分,日後你們除父母外不可對任何人下跪。”
十個人走到一處荒草密佈的地方,楊項東示意不要走了,結算了馬車伕的銀子,從車上拿出鐵鏟和鐵鋤頭,這東西可是文登縣最好的農具了,這個時代金屬的農具可是非常高昂的一般家庭接受不了,相當一部分用的是木鏟和木廚。
其實這種鐵農具,楊項東並不喜歡,主要是他不耐用,好的農具還是白口鐵最好,這事情老宋倒是和他談過,這幾天他們在山上,做雞窩時因爲工具問題,導致很多簡單的事情都沒辦法簡單的做,本來兩天就能做成的事情,拖了四天才差不多完成一個大概樣子,提到鐵製工具的問題,老宋表示自己有話說:“你要說崛起屁股掄鋤頭,這事情別說你,就是你老二和吳啓榮三個人綁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個兒,可你要說鍊鐵冶金,做鍊鐵爐不是很難,主要是鐵的雜質太多了。這玩意兒需要一定的化學知識,你也知道,咱倆的化學但凡有一點兒成績,也不至於一點成績也沒有啊。這事情你得讓老二和吳啓榮他們來,好歹倆人高中學了幾天化學,吳啓榮理科畢業學的又是冶金礦產專業,那才叫真正的專業對口。”
楊小了拿着鋤頭,就要輪起來。兩難民中那大的走到楊小了身邊深鞠一躬,楊小了還沒明白,那人拿過楊小了的鋤頭就自己開挖,楊項東無奈,拿出手表看了看已經下午兩點了,就他那個營養不良的樣子,這麼挖好就傍晚了,自己和楊小了倒是沒什麼,這八個有夜盲症幾率不小。楊小了也有些看不下去,就去拿鋤頭,拿了幾次問沒有奪過來,看來想親力親爲安葬自己的父親,楊項東四處看了看就拿着自己隨身帶的鏈條鋸去鋸了一根樹枝敲敲打打把一個鋤頭裝上,楊小了還沒來得及效仿,王小哥就一步當先拿鏟子頭做了一個,不由分說四個人動作就是快。安葬下後,楊小了從包裹內拿出紙錢,焚香。那兩人磕頭拜祭後轉過身來對楊小了王小哥楊項東磕頭後起身,楊項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着孩子們回營地。楊小了和王小哥打頭,楊項東殿後帶着孩子們在山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