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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聊着,我到點了,得去上課了。”楊項東起身對吳啓榮和老宋開口說到。
看着楊項東離開,吳啓榮詢問老宋:“這是去給孩子們上課?”
“怎麼?你有興趣去看看?”老宋拿出紙筆就要做筆記,看着吳啓榮有些蠢蠢欲動。
“4我去看看吧。”走出山洞吳啓榮就往營地去了,新營地距離山洞也就四十米,不過老宋他們給洞口做了隱蔽,因爲有主營地,這裏雖然離得特別近但是卻不起眼。甚至需要仔細觀察纔可以發現。看着少爺走出山洞。門口站崗的吳肖連緊隨着吳啓榮身後半步不遠不近。手裏提了一個燈籠,熟練的用火摺子點燃給吳啓榮照明。
“昨天我們學了目和的。有那個同學還記得怎麼寫麼?”楊項東站在黑板邊對着下面的孩子們說。八個孩子們規規矩矩的坐在黑板下,晃動的火光照耀着孩子們的臉,太小了這些孩子們,最大的今年也才16歲,男女左右分開。因爲沒有紙筆幾個孩子就拿着樹枝在一塊細土鋪好的30公分見方大的地面上書寫這兩個字。楊項東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孩子們中間看着書寫結果。
吳啓榮就站在後面,看着楊項東仔細的檢查孩子們的書寫,在後世這些最大的孩子已經讀高中了,最小的孩子們也在幼兒園,那裏有明亮的燈光,能遮風擋雨的教師,充滿了只會亂丟卻從不缺少的紙張和各種花樣百出的筆,而這裏還如同戰國時代在土上用着樹枝書寫。
“心酸嗎?”身後突然傳來老宋的聲音。“我們那時候有鉛筆有白紙,乾乾淨淨的白紙都沒寫過字拿來疊紙飛機,疊稀奇古怪的動物。用來開拓手工能力和思維。可這些孩子們呢。我們買了最差的紙擦屁股,這些孩子們都驚呆了,年紀最大的王小哥沒明說,大概意思是這麼好的紙用來擦屁股很可惜。”老宋的話讓吳啓榮一笑。“你知道最讓我驚訝的是什麼嗎。”老宋自問自答。“二十六日那天,項東教孩子們學人民兩個字。他說人就是我們我們就是人,一撇一捺,這個人雖然只有兩筆,可人確實最複雜的。項東還沒說完,那個……”老宋說着指了指在右邊女孩子堆裏最高的那個:“秋娘。就舉手發言,說先生我們這些窮棒子可不是人,那些村子裏得老爺城裏的官老爺和差役老爺,和先生這樣讀書的纔是人,我們是賠錢貨,臭要飯的,兩條腿的牲口。”吳啓榮呆住了,一言不發。
等他回過神,老宋接着說:“我那天晚上就站在你這裏,我,項東就和你一樣我們呆呆的愣了很久。項東後來告訴我他腦子一下子短路了,就一片空白的。你也知道讓項東這個人啞口無言的事情可不多見,他剛開店那會我不知道你聽項東說過沒有,他說知識分子一磚頭砸下去砸死十個就有九個死得不冤。我一直覺得他有些瞎說的味道,可是來到這裏我才明白。讀書人確實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壟斷了文化壟斷了知識,把他們拿在手在,當做護盾當做武器,把有利的裝在自己口袋裏,把有害的全部推出去讓別人承擔,所有的事情解釋權都在他們手裏。對自己好的就大聲宣揚,對自己不好的就四處貶低。把自己包裝成救世主,活菩薩。我們那時代說先富帶動後富,覺得那有什麼後富,先富的一直富,甚至更fu,我們那時候一直說資本家喫人肉。喝人血,可是好歹給我們做人,喫飯的機會,我們也只是覺得,他們比我們有錢,比我們過得好,可是我們都知道自己是人有個拼搏的機會,弄好了有點錢,弄差了餓不死。我們最起碼覺得自己和她們一樣都是人,可是這裏呢,他們不能說是竭澤而漁,也得是敲骨吸髓。果子他們都摘了,別說照顧果樹讓他好好生長開花結果,他麼的還想把樹砍了賣錢,這讓我對這裏讀了幾天聖賢書的破知識分子別說好感,宰了他們的心思都有了。”看吳啓榮要說話。
老宋擺了擺手說:“先聽我說完。後來還是楊小了打破沉默,他說我們爲什麼不能當人,那些縣城的老爺和村子裏的老爺,士紳們,他們又不會屙金尿銀,沒了我們這些土裏刨食的老農小農,沒了我們這些抬轎子的他們怎麼有轎子坐?我們沒有老爺反倒是沒了人搶咱們得米麪,沒有人欺負我們,可是老爺們沒了我們他們屁也不是。憑什麼我們就要當兩條腿的牲口,我們也要做人。我們不光要做人還要做有錢人,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