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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神,藉着小小的距離,打量心上人的頭髮。青絲如墨,看起來並無異常,若不是孃親發現,誰又會曾想到這一幕的黑色,竟是用黑芝草染上去的。她的心上人,她的準夫婿,爲了另一個女子甘願一頭華髮、身中劇毒,而這個女子,現在又有了他的孩子。
賢良淑德、三從四德,這一些道理她都懂。她恨自己的這一身病,若不是這身病,那麼她與他早該完婚,也該有了他們的孩子。那時候,向晚失蹤,誰說不是最好的時候?哪怕她後來回來,情況再如何糟也不致於如此,她亦不會像現在這樣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
如是一想,她便是滿心不甘,加之滿心委屈。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一些委屈,若非臥病在牀四年,她又如何能像現在這樣靜得下這份心思忍得下這口氣!
“小雪身體大好了?”折蘭勾玉終是看到門外的人,先出聲。
陸羽雪收回思緒,又扶了小喜的手,緩緩入內,對着折蘭勾玉笑,笑容很深,臉上的酒窩卻極淺極淺,輕甜道:“還要多謝莫前輩了,不然只怕我現在還躺在牀上。”
折蘭勾玉笑得謙謙溫和,點頭。一旁向晚對着陸羽雪微微一禮。
“小晚使不得。”她臉上一絲一毫的妒忌也沒有,掩飾得極其自然,好像來之前演練過無數次一般,伸手作勢就要去扶向晚,“你如今有了身孕,千萬得小心身子,這一些禮能免則免。”
手終是沒扶到。
向晚不過淡淡一笑:“謝謝表小姐。”
這一聲“表小姐”卻讓陸羽雪神色一變,笑容不由也有些掛不住,好一會兒,才復又若無其事的上前拉着向晚的手,語氣親暱:“表哥,小晚既有了身孕,名份大事便再拖不得。她現在既不是你學生了,雖出身貧寒,畢竟在府上也不少年,也是時候給她個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