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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不同意見的。有人說,折蘭公子已經魔障已經瘋狂了。他守着一具屍體也就罷了,這麼些年,多少媒婆上門說親,又個個敗下陣來,皆因爲他的特殊要求——若想進他折蘭府的門,一生都得侍候那具躺着的屍體。
敢上門說親的,哪一個不是大家閨秀?讓一個大家閨秀天天去侍候一具屍體,莫說人家父母不樂意,即便當父母的鐵了心攀這門親事,那些個大家閨秀還未進門,早已軟了腿嚇得不行,尋死覓活去了。這麼些年過去,說親的媒婆也漸漸放棄,折蘭公子也不管外界傳聞如何沸沸揚揚,依舊不改初衷,徒留世人一聲嘆息。
話說那從天而降落在小廟祭臺上的女子,正是向晚。命格老君提筆將向晚塵緣重續,又多此一舉,按照命格簿中記載,將向晚送回了原籍。此時向晚的身體,正是前一秒還躺在折蘭勾玉牀上的那具沒有呼吸與心跳的屍體,被命格老君用以還魂,一瞬間移到了杏花村。
四年了,她的容貌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好象時間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衣裙嶄新而整潔,面容清麗乾淨,兩道柳眉順齊,嘴脣紅潤,兩手指甲修剪得齊齊整整。
向晚天黑才醒。彼時村民們已經壯了膽圍着祭臺將她打量了個遍,又一番激烈討論,在徐長老的帶領下,家家戶戶的拿了許多喫食貢在小廟,挨個的跪拜之後,見天色已晚,就都回家了。
向晚醒時,小廟裏點了兩支燭火,空無一人。她已失去所有的記憶,起身並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肚子餓了,看到村民供奉的祭品,便取了些來喫。她身上甚至還有幾朵杏花,該是幾個孩子摘下來放在她衣裙上的。
她出了小廟,天已全黑,就着燭火,在四處略微走動。她並不懼黑,這裏的一切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任憑她如何回想,結果腦中還是一片空白。
她看到廟北面牆上的那幅畫像,伸手至前,想將燭火遞近,看得更清。不料手中的蠟燭油突然滴到她手上,她手一燙,蠟燭從手中滑下,掉在地上,瞬間熄滅。
二月十五,唯有天上月亮散發着淡淡清輝。她抬頭,仰臉望天苦思,終是想不起自己姓甚名什,究竟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