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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下的兩個人又在嘮叨了。
向晚本想無視,可是三年了,這兩個人每天都會在牆角下羅嗦一下午。哪裏不能談天論道,哪裏不能把酒品茗,哪裏不能撫琴對弈?修仙殿的花園這麼大,他們怎麼就認準了她下面的這片牆?
好吧,就算你們要談天論道、把酒品茗、撫琴對弈,能不能每次的話題別牽扯到她?她是不是仙胎,她愛在這枝頭呆多久,那都是她的事、她的自由。
“時間過得真快啊,玉央公子,一晃眼好像三年就這麼過去了吧。”
是那個老的在說話。向晚不恥,分明他每天都在牆下數一遍日子,今天還非得在三年之前加上一個“好像”,好像他糊塗着過日子,沒細細留心賭約的時間一樣。
那個年輕的叫玉央的又在搖那把破獲扇子了,好半晌才道:“珈瑛大師……”尾音拖得長長的,等到珈瑛大師幾乎等得不耐又欲開口,才悠悠然說完下半句,“大師你修爲高深,福壽無邊,其實不用這麼掐着手指頭過日子。”
他笑得無比優雅,話初聽也沒什麼,可是言外之意卻是……向晚囧了。
不意外的看到那珈瑛大師跳腳:“你上回不是說這朵杏花是天生的杏仙胎麼?三年之期已過,它還仵在枝頭沒動靜呢!”
向晚覺得很鬱悶很受傷。她這樣把自己晾在枝頭三年,這都是爲了誰啊爲了誰,還不是尊他這個老嘛!
當初玉央用那把破扇子指着她說她天生就是個杏仙胚子,是誰死活不肯信?眼力不如人就算了,還要傻傻的跟人打賭,三年爲期,權看她能不能落地成仙。早知他會這樣說,她一早就滾到地下好好修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