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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了。”
我站在門口,說道。
他嗯了一聲:“我馬上過來。”
我笑了下,轉身離去回了房間,沒一會他果然回來了。
這一次他坐在牀邊很配合,甚至配合過頭了。我站在他面前給他換藥的時候,他的另隻手就一直摟着我的腰,鼻臉在我胸腹處蹭來蹭去地佔便宜。我推開,他又笑嘻嘻靠過來。我惱了,拿鑷子夾起他肩膀上的丁點皮肉,他哎喲了一聲,嘴裏嘮叨着“最毒婦人心”,這才老實了下來。換完藥等兩人都上牀了,他果然色心不死,又開始靠了過來,我果斷叫停:“昨晚是意外。意外就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傷沒好全,別再碰我,我沒興趣和一個傷號做那種事。”
他盯了我片刻,見我不像是在玩笑,終於怏怏地嘆了口氣,躺了回去。
第二天他照樣出去了。中午過後,我就早早地到了昨天和通地七約好的茶寮,坐在那裏等。到了準時兩點的時候,看見一個黃包車伕拉着車停在了茶寮的路邊,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是通地七。
我急忙出去,坐上了他的車。他拉着我跑得飛快,最後停在了一條巷子的一個院子門口。這裏應該就是他和池景秋新的落腳點了。
一進去屋裏,池景秋就迎了出來,向我打聽池老爺的死因和池孝林的下落。我含含糊糊應了幾句,把樓少白的話搬了出來推搪過去,她顯得有些失望,眉梢看起來一片愁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