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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央沉默下來，她垂眼看着腳下凹凸粗礪的碎石地面。
宗門掌事忽然指着遠處青空下方延綿粉霧：“你看，數萬年前這裏曾有無數合歡宗修士御劍乘風，煊赫盛極，何人敢欺。數萬年後，此地寂寥靜謐，修士凋零。”
長央順着掌事指尖看去，腦中想起屈霄前輩所有的大宗傲然，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合歡宗將會衰敗跌落靈界二千宗。
“但你只需記得。”宗門掌事拍了拍長央肩膀，望着她雙眼，豁然笑道，“山雲仍在，憑待風起時。”
……
“他說的也沒錯。”
走下中峯頂後，昌化在靈臺內道：“你已有山雲亂心法，只要進階，就有機會成爲大能，屆時合歡宗復興不過是抬手間的事。”
長央邁下石階：“我打不開山雲亂心法。”
屈霄前輩在她靈臺放了一團有關山雲亂的心法記憶，但以長央目前的修爲，根本無法翻開後面。
“遲早的事。”昌化難得對長央表示信心，“你天賦還是有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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