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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習俗免去了虞荼糾結自己怎麼進馮家的苦惱。
大堂從門邊到牆角,點着兩排小臂粗的白蠟燭,花圈擺在蠟燭後,像一片白色的海洋,豪華的單人棺材靜靜地擺在正中央,在夜霧和燭光下顯得無比陰森,彷彿棺材蓋隨時都會被掀開,裏面的東西馬上就要跳出來一樣。
虞荼掀開棺材蓋,一隻手就猝不及防地從裏面抓向他的臉———
站在一旁的安佳佳直接抓住那隻手臂,當場將人從棺材裏提出來扔到燃燒的蠟燭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可能是新郎也受了安佳佳的怨氣化成了鬼物,所以他被扔到蠟燭上後蠟燭不僅沒有點燃他,反而自動熄滅了。
虞荼聽到安佳佳“嘖”了一聲,看起來有點不滿意。
虞荼對她的戰鬥力肅然起敬。
鬼物自己不能脫去[枷鎖],安佳佳把新郎打飛後,示意虞荼去撈棺材中的紅綢,虞荼彎腰在棺材裏一夠,便撈出一朵繫着同心結的大紅花,兩端垂着長長的束帶。
虞荼將紅花拿在手裏。從睡衣的口袋中掏出打火機點燃紅綢的束帶,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變成了鬼物的[枷鎖],明明只是最普通的布料,火卻燒了好一會兒才點燃,而且燃燒途中還散發出一股極度難聞的味道,就像夏天池塘旁的死魚死蝦發酵後的味道乘以十。
“這也太難聞了!”虞荼絕望地哀嚎了一句,將紅綢丟在一個不會引燃周圍物品,但又離他最遠的位置,剛仍舊被燻得只想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