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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荼一直用能量開着屏蔽場,其他人又看不見虛影,所以他們順利到達病人的牀邊也沒有被發現。
只是......很難形容近距離看見癌症晚期病人的那種感覺。
病牀上躺着的人有的還很年輕,卻瘦得可怕,皮包着骨頭,彷彿中間的肌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比這幅尊容更嚇人的,卻是他們臉上的神情———麻木痛苦、以及快要藏不住的絕望。
比病房裏藥味更令人窒息的,是在儀器運轉的嗡鳴聲中無聲無息蔓延開的衰敗死氣。這棟樓裏所有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倒計時。
“癌症晚期的病人往往都很疼。”虛影說,“疼的受不了的時候,醫生們會給他們上鎮痛的藥物。劑量越來越大,效果也越來越差。”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只是他身體裏不斷溢散出光點落入到病房裏的人身上,他們緊皺的眉會微微舒展,有些人的呻/吟/聲也會漸漸低下去,難得地陷入幾分鐘的沉睡。
“醫院裏的鎮痛藥物有很多,杜冷丁、地佐辛、嗎/啡、美/沙/酮、芬太尼......”虛影緩慢地報着一個個令人陌生的藥物名稱,“但無論什麼藥,都不能阻止人走向死亡。”
病人的身影倒映在他白色的瞳孔裏,他臉上神色悵然,竟有種悲憫的神性。
虞荼沒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着虛影。
虛影好像也不是要他說出什麼感受,做出什麼評價,他只是在做一件很簡單也很純粹的事———帶着虞荼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