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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曇意抬眸，平靜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語氣淡淡：“這是他自己選的。”
像是在談論什麼無關緊要的路人。
天亮了。
喬煜掙扎着想醒過來。
他感覺身上一片黏糊糊的，喉嚨裏有種強烈的刺痛感，呼吸也很渾濁，四肢像是被灌了鉛塊一樣沉重。
早餐時沒見到喬煜，褚希月還以爲他是在睡懶覺，直到在房間門口喊了好幾遍也沒人應，她這才發現喬煜居然發燒了。
這場發燒來得毫無徵兆，且來勢洶洶。
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說是物理降溫即可，但不知爲何卻遲遲降不下去。
喬煜意識一片混亂，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在天旋地轉般，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他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身邊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在牀邊坐下了，有什麼覆上了額頭，下一瞬，一股涼意從額頭一下子蔓延到了胸腔和四肢，乃至全身。像是壓在胸口許久的巨石被忽然挪開了一般，喬煜不由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